佛曰:人在荆棘中,不动不刺。
人曰:人在莲台上,不动即佛。
佛曰:心在俗世中,不动不伤。
人曰:心在俗世外,不动即亡。
每个人的心中,都有一座山,或信仰,或理想,让人不停歇的攀爬;每个人的心中,都有一条河,或生离,或死别,让人不间断的跨越。2010,对我来说,是乱七八糟的一年,纷纷扰扰的春夏,让我经历了很多很多,很多时候,都在沉沦,都在堕落,不是优雅,而是罪恶。自我救赎与亲人拯救,在天边,在高原,远山远湖,就在心间,一半是愧疚,一半是怀念。
前世五百次回眸,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,注定让一生改变的,只在百年后,那一朵花开的时间。
这不是一次旅行,而是一次对内心的清洗,一次精神世界的整理,一次人生的皈依。内心深处一直空空荡荡,对文字失去了激情,连机械的码字,都没有灵感,看看那些熟悉而陌生的图片,连动手整理一下,也没有动力。似乎对一切,都没了欲望、激情、动力,我是谁,谁又是我?
熟悉我的人,都知道我是个西藏迷,动辄就想往那片土地上折腾,但随着铁路的开通,随着阿里机场的通航,那点最后的欲望,终于慢慢胎死腹中,从此丧失了最后一点再去祸害西藏的欲望、激情。那个我们迷醉的曾经的西藏,从此远去。而我,去了我应该去的地方。
这是一个迷茫的岁月,沉沦的年代。现实,让我们拼命工作不再小资,让我们忍辱负重不再快乐,让我们屈服现实不再做梦。于是我想起了西部的草场,那里,为什么没有属于我们的3000亩草场,那里为什么没有属于我们的牛群,那里为什么没有属于我们的天空。幻想后,无情的枯燥的现实,再次闷声将我们敲醒,梦醒了,该继续上路。
一位老人,花白的头发在晨风中飘舞,围着拉卜楞路边的转经筒,以磕长头的方式,一丝不苟,一个一个转经筒拜过去,孤独,却并不寂寞;一位瞎眼老人,衣衫褴褛,朝有声音的地方伸出手中的碗,等待人们的布施,却不慎将碗中的钱币洒落一地,旁边一位远道朝拜而来的阿妈,赶紧停下正在进行的叩拜,将钱币一一拾起放入碗中,将瞎眼老人搀扶到廊柱下坐好。
人生就是如此,不管生在何处,身在何方,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,过着自己的生活,或许怨艾却有精彩,或许知足却有期待。
活佛与堪布,忙着研究学问,喇嘛们,或忙着诵经,或忙着闲逛,小阿卡们则在墙角嬉戏,没有“高僧”的高香,没有大德和尚看面相,我们与他们,你们与我们,都在忙碌着自己今生最应该忙碌的事。人生总是在忙碌,有些忙碌,其实只是一种最简单的发呆。
1709年,第一世嘉木样受青海和硕特前首旗贝勒察汗丹津邀请,返回故里建拉卜楞寺,藏语称“噶丹雪珠达尔杰扎西叶苏旗卫林”,意为“足喜讲修宏扬吉祥右旋洲”,简称为“拉章扎西旗”。据闻,第一世嘉木样选定大夏河旁的扎西旗为寺址,后拉章(佛宫)建成后,出于对大师的尊崇,在寺名前冠以“拉章”,称“拉章扎西旗”,久之“拉章”转音为“拉卜楞”,且广泛使用,于是拉卜楞成了寺名和地名。据今已有280年的历史。
第一世嘉木样时建有闻思学院和续部下院。到第二世嘉木样时建时轮学院,且拉卜楞的势力日益发展,所属寺院和部落急剧增加,政教合一制度进一步强化。拉卜楞寺的规模不断扩大,学经制度也日趋完善,确立了以教授显密二宗为主,医药、历算、词章、音韵、书法声明、雕版、印刷、绘画、歌舞等为辅的学习体系。第三世嘉木样时建成医药学院。第五世嘉木样时又建喜金刚学院、续部上院,并扩建各种佛殿。经200多年的兴建和发展,拉卜楞寺成为一个具有6大学院,48座佛殿和昂欠(活佛住所),500多座僧院的庞大建筑群体,列居格鲁派(黄教)六大寺院之一,在安多地区有“卫藏第二”之称,享有极高的声誉。
拉卜楞寺是此次行程的第一站,兰州会合后,天气极好,北方少了南方的闷热,一路向南,不想到拉卜楞寺后,却是阴雨天气,气温极低,于是能套在身上的衣服,都套上了,芝麻还是噤若寒蝉,绿豆陪着逛遍了所有的店面,甚至连藏袍都试穿了,却无一合适,一只藏狗对绿豆极其不满,在离开时对准其腿部,来了个亲密一吻;不过好在芝麻最终还是坚持了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原则,回到卓玛旅社,用两杯姜茶与两床棉被解决了防寒问题。
甜筒一路打嗝不断,频率为三秒一次,传说是戒色惹的货,于是一路为其诊断,成为全体队友的头等大事,不过甜筒一和MM在一起就总能奇迹的暂停,估计是反应过敏的缘故。而十月照相的经典动作小猫钓鱼、伟人挥手及屁股扭扭,入镜之高,也当为一奇,一直保持到行程结束;老杨的背影,则是经典中的经典,以至每次都成为一道绝佳的风景而被众多女粉丝借用,不过老杨“卖身”可是得到杨夫人御批的,否则专利产品,专人专用,哪可外借。
傻根站在墙头修啊修啊,最后挣了几万块钱,引得众多高手在火车上献艺,自电影《天下无贼》后,这座寺庙就频频进入众多背包客繁荣的视线,不为天下,不为贼,只为那一盏盏酥油灯,还有酥油灯外那数千经筒,在经幡扬起的一刻,伴随着无数转经的人们,在轻轻召唤,远山,远湖,在远方。